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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题:富国大同李大志:全球经济衰退，中国经济探底反弹

宽松的政策层出不穷，金融市场的衰退也没有停止。

自3月初以来，美国股市史无前例的快速下跌引发了全球金融市场的联动，导致流动性恐慌和各种资产价格同步下跌。仅在几天内，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就采取了许多举措，如机关枪扫射，西方国家紧随其后。英格兰银行行长甚至宣布，他随时准备向经济注入无限资金。然而，这一系列宽松控制政策在应对这一流行病方面的效力并不高。它们只能在短期内为市场提供有限的支持，无法逆转金融市场的下行趋势。原因是众所周知的。在人类历史上，没有一种传染病是靠宽松的政策治愈的。宽松的政策可以治愈金融部门的短期流动性恐慌，但无法治愈由疫情的不确定性造成的恐慌。这是这场危机的根源。只有采取积极监测、严格隔离、全面阻断等措施，尽快控制疫情蔓延，才能从根本上根治恐慌。

那么，为什么美联储释放的大量流动性没有对股市产生预期的影响？不仅仅是因为极端的情绪，还因为2010年美国国会批准的“沃克法案”。由于美联储主要通过与商业银行的交易来投资流动性，《沃克法》禁止大中型商业银行从事自营交易，并限制对对冲基金和私人股本基金的投资，从而阻止资金从商业银行直接流入股市。这使得美联储宽松的货币政策难以触及股市。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美联储的宽松政策是不分青红皂白和没有组织的。公平地说，我认为美联储的宽松监管政策仍然是必要的。一方面，它可以降低企业在疫情期间的融资成本，同时提供足够的流动性来稳定金融市场。另一方面，在疫情逐步得到有效控制后，宽松的流动性环境将有助于刺激投资，促进尽快恢复生产。

金融危机？似曾相识实际上是不同的。

市场对是否存在金融危机存在分歧。这主要取决于如何定义金融危机。如果说金融市场各种资产的价格是以是否出现重大动荡为基础来判断的，那么美国股市自3月初以来史无前例的快速下跌所引发的恐慌导致了全球各种资产的下跌，这证明我们现在正处于金融危机之中。然而，还有一个更明确的标准。如果金融机构(尤其是银行)的资产负债表遭到破坏，导致大量金融机构的信用风险上升，那么这种快速发酵和传导将导致金融机构间的恐慌运行，金融交易将停止，金融体系将崩溃，以此作为金融危机的标准，那么离金融危机的时间还很远。我认为目前金融机构的资产负债表仍然稳定，各国央行投入的流动性也防止了金融机构因恐慌而挤兑。全球经济下行压力和金融市场充裕的流动性环境预计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保持。

如此快速而大规模的宽松政策让所有人想起了2008年的金融危机。然而，这种疫情下的危机不同于2008年的金融危机。2008年危机的导火索主要来自金融市场，然后传导到实体经济。对经济的影响主要是在需求方面。这场危机源于公共卫生危机。这种流行病将减少当地的经济需求，但它可能对生产和供应产生更大的影响。因此，由新流行疾病引发的危机首先影响实体经济，然后影响金融市场。

事实上，争论当前的金融市场动荡是否已构成金融危机，意义不大。关键是是否有办法缓解它。如果可以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缓解，金融市场不再恐慌，那么金融危机在过去几周是否仍然重要？

金融危机可以治标

如果疫情是这场危机的起点，无论疫情持续多久，它在经济周期中都将是短暂的。从中国的经验来看，采取严格的隔离措施来控制疫情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海外疫情发展不容乐观，但也没有必要过于悲观。目前，欧美的疫情主要体现在意大利、美国、西班牙、法国、德国等国家的加速蔓延。其核心原因是疫情早期发现后，检验检疫措施过于缓慢。

也许我们很难理解西方国家。中国对疫情控制给出了完美的答案。你可以复制它。为什么不早点测试它，早点隔离它，早点阻止它呢？直到疫情爆发，我们才不得不这么做...事实上，除了制度、观念和生活方式的差异之外，还有一个更现实的情况，那就是西方人没有存款，也没有钱。例如，在美国，近60%的美国人几乎没有存款，三分之二的家庭在紧急情况下甚至无法获得500美元的现金。西方的许多工作都是周薪。太多的人“停止支付，停止说话”。如果每周没有工资，就没有食物。西方政府担心，由于疫情的影响，完全隔离意味着封闭，有多少人将失去收入来源。对这些人来说，他们的基本生活是一个问题，他们只能依靠救济。甚至社会保障也会受到挑战。不难理解为什么特朗普应该直接给美国人寄钱...

当然，在预防和控制疫情方面也有好消息。在疫情爆发较早的韩国，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主要是因为进行了早期检测、全面筛查、早期发现、早期隔离和早期阻断。此外，南美洲、非洲、印度和东南亚国家人口稠密，医疗条件相对落后，由于天气相对炎热，估计没有发生大规模疫情。随着欧美国家开始重视并积极采取措施全面控制和预防疫情，加上疫苗研发、新药临床、加快医疗物资供应，当然还有气温上升，疫情的迅速蔓延有望得到遏制。

既然我们对疫情的蔓延并不悲观，我们就不必过于担心恐慌引发的金融动荡。美国股市历史性的快速下跌导致流动性短缺，甚至引发恐慌，进而导致各种资产价格迅速下跌。如果这被定义为一场金融危机，那么这场危机并不棘手，尽管美联储此前采取的一系列宽松政策似乎对股市影响甚微。事实上，美联储有很多选择。例如，我们可以借鉴中国在2015年股市崩盘中的经验，利用“国家队”直接拯救市场。在形式上，美联储可以参考日本银行的经验，直接在股票市场购买ETF基金。

全球经济正面临衰退，中国经济已经触底反弹。

对经济衰退最简单的理解是停滞或负增长。经济衰退有许多不同的定义。宏观经济学将衰退定义为一个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连续两个或两个以上季度下降的经济衰退。当然，这个定义还没有被完全接受。例如，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将经济衰退定义为“大多数经济领域的经济活动连续几个月下降”不同的定义是不同的，但是在2020年3月下旬的这个时候环顾世界，无论使用哪个定义，2020年的世界经济衰退似乎是一个现实。此次全球疫情对各国实体经济的影响超出了预期。受消费和投资下降的驱动，美国经济第一季度将呈现零增长。如果疫情得不到很好的控制，第二季度甚至可能出现深度衰退。德国、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等主要欧洲国家很可能在第一季度进入负增长区域，随后连续两个季度出现负增长衰退是不可避免的。日本经济本身正处于衰退的边缘，由于疫情的影响，奥运会将很快推迟。2020年进入衰退也是合理的。从目前情况来看，全球经济正处于下行趋势，突然受到新皇冠疫情爆发带来的强烈冲击，这两个阶段的叠加使得全球经济进入衰退。

当世界经济面临衰退时，我们必须首先考虑中国的经济增长。自2006年以来，中国十多年来一直是全球经济增长贡献率最大的经济体。虽然中国的经济增长在过去几年一直在下降，但中国经济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一直在30%左右。这种流行病首先在中国爆发。1月23日武汉关闭后，中国的经济活动明显减少。1-2月，中国固定资产投资下降24.5%，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下降20.5%，出口下降15.9%，工业增加值下降13.5%，对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影响较大。第一季度的经济负增长很难改变。

由于中国在最快的时间内赢得了抗击疫情的胜利，经济活动已经处于复苏过程中。中国经济已经触底反弹。目前，恢复工作和生产正在有序进行。3月16日，全国家政服务企业的复工率超过60%。3月20日，除湖北外，全国重点工程复工率达到89%。3月22日，上市公司的回报率达到98%，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从区域来看，长三角和珠三角的劳动报酬率已经超过90%。

随着中国恢复工作的增加，在生产和供应方面，一些中国产品的出口可能会增加，中国进出口数据显示进口增加而出口减少的现象可能会逆转。然而，疫情影响了整体需求，各国政府的“闭关锁国”政策将严重影响全球贸易。中国的出口增长空间有限。为了增加消费，各地方政府相继出台了支持旅游、惠民和买车的补贴政策，但消费恢复增长一般需要很长时间。在投资层面，中国政府最近批准了近6万亿投资项目，包括超高压、城际高铁、5G、新能源等“新基础设施”。这些项目的启动将成为经济增长的驱动点。此外，中国对外国原油的依赖程度相对较高，油价的大幅下跌可以降低进口石油的成本，降低通胀风险，增强中国的货币政策空间。

总的来说，在经历了第一季度的负增长后，中国经济将在第二季度反弹并成为正式成员，而第三和第四季度的大幅反弹很可能会推动经济全年保持温和增长。但从全球角度来看，尽管中国经济正在触底，但很难阻止全球经济进入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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